EN
登录

百年诺和诺德的“加减法” | 跨国药企洞察

动脉网 2025-11-11 16:17


编者按:


全球视野下的跨国药企深度洞察——创新、博弈与中国答卷


在全球医药产业发展的宏大叙事中,跨国药企始终扮演着关键角色——他们既是科学前沿的探索者,也是大多市场规则的塑造者,更是各国医疗生态的重要参与者。从FDA到EMA再到NMPA ,从成熟市场到新兴市场,跨国药企的战略抉择不仅关乎企业自身的兴衰,更深刻影响着全球患者的健康福祉。而在这一版图中,中国市场也正从“可选项”到“必选项”再升级为“决胜场”,其独特的政策环境、临床需求和创新潜力,为跨国药企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  


我们拟打造《跨国药企洞察》栏目,致力于以全球视野观察跨国药企的发展逻辑,既关注MNC巨头的顶层战略——辉瑞如何平衡新冠红利后的增长焦虑,强生怎样通过拆分重塑竞争力;也聚焦区域市场的关键战役——中国医保谈判中的定价艺术,ADC领域中日韩创新药企的竞合博弈;更试图揭示行业本质问题:在细胞与基因治疗、GLP-1等颠覆性技术浪潮下,未来诸多面临“专利断崖”的跨国药企护城河是正在加固还是被瓦解? 


与此同时,中国篇章亦无疑是这一洞察的核心维度。无论是将中国纳入全球早期研发体系,还是以“中国优先”策略押注中国市场,亦或是本土Biotech与MNC从License-in到License-out的范式转换,这些案例无不印证:跨国药企的中国战略已从“规模游戏”进阶为“创新游戏”。在这里,您将看到:默沙东如何凭借HPV疫苗与K药续写“中国奇迹”;诺和诺德怎样将减重赛道“爆款”转化为长期市场优势;AZ、罗氏等巨头又如何通过BD合作构建创新生态……


本栏目将记录领军者们的战略抉择,解析重磅管线的研发进展,剖析商业化排兵布局策略,解码本土合作的商业逻辑,观察政策与市场共振下的行业变局。我们既记录成功者的方法论,也分析折戟者的警示录,试图为行业提供真正具有全球坐标系的本土洞察,以全球视野解读中国机遇,以行业高度审视企业决策,呈现跨国药企如何在中国这个广袤市场的平衡速度与耐心、全球化与本土化、科学精神与商业智慧。 

变革已至,未来已来。我们期待与您一同见证!(朱萍)




本文作者: Laurel


在医药行业风云变幻的2025年,一家百年药企正以惊人的决断力重塑自身。

 

1923年成立的诺和诺德,凭借司美格鲁肽系列产品在全球减重与糖尿病市场独占鳌头,市值一度突破3500亿美元,成为欧洲市值最高的上市公司。然而,站上巅峰之际,竞争对手丛立,也有产能预判失误、营销落后等问题。为了保障自身的优势,诺和诺德又开始聚焦并继续加码加固护城河,如近期意图截图辉瑞收购Metsera,从全球层面剥离基因治疗与肿瘤研发管线,到中国区业务架构进行重大重组。

 

在全球医药产业面临结构性挑战的今天,诺和诺德的战略抉择具有典型意义。其核心逻辑是:将资源集中于最具确定性的核心赛道,以应对未来增长的不确定性。司美格鲁肽系列的成功验证了GLP-1靶点在代谢疾病领域的巨大潜力,但也带来了产能、迭代与竞争的空前压力。在此背景下,任何分散精力的非核心业务都成为必须剥离的“负担”。这一全球战略的落地,在中国市场则体现为一场围绕政策、渠道与竞争环境的深度博弈。

 

中国作为诺和诺德全球第二大市场,其业务调整既是全球战略的镜像,又独具本土特色。从胰岛素事业部的独立运营,到GLP-1业务的全面强化,再到渠道资源的整合下沉,每一步都紧扣中国医药市场的独有逻辑——带量采购的常态化、本土创新的崛起以及分级诊疗的深入推进。

 

上述诺和诺德在中国区进行了新一轮的组织架构调整,并在全球层面宣布将逐步剥离基因治疗业务,并终止部分肿瘤研发管线的一系列举措,看似矛盾,实则紧密关联。它并非简单的业务收缩,而是一场在巅峰时期进行的、极具前瞻性的“战略瘦身”,旨在剥离“可能性”,以换取核心赛道“绝对领先”的确定性。

 

这背后,不仅是一家公司的战略抉择,更是整个制药行业在技术爆炸、资本谨慎、竞争白热化时代下的一个典型样本。诺和诺德正在用行动向世界宣告: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超级专注或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全球架构调整:从“多元探索”到“王者聚焦”


诺和诺德的全球架构调整,是一场在巅峰时期进行的、极具前瞻性的“战略瘦身”。其核心目的并非简单的业务收缩,而是通过剥离“可能性”,以换取核心赛道“绝对领先”的确定性。这一转型的背后,是司美格鲁肽系列产品带来的“资源虹吸效应”,巨大的市场成功使得资金、人才与管理层注意力必须毫无保留地投向糖尿病与肥胖症这一超级赛道。

 

司美格鲁肽(包括Ozempic、Wegovy和Rybelsus)的成功已不仅是一款产品的胜利,而是开启了一个被验证的千亿美元级市场。糖尿病与肥胖症作为相互交织的慢性病领域,其长期用药特性与庞大的患者基数,构成了诺和诺德未来增长的坚实基本盘。然而,公司面临的挑战也从“市场开拓”转向“产能与创新迭代”的极限考验。

 

最受外界关注的司美格鲁肽产品线仍保持增长,是诺和诺德管线中对营收贡献度最大的产品。其中,Ozempic(降糖版司美格鲁肽注射液)、Rybelsus(口服司美格鲁肽片)和Wegovy(减肥版司美格鲁肽注射液)三个品牌分别收入952.64亿丹麦克朗(约143.28亿美元)、167.90亿丹麦克朗(约25.25亿美元)及572.42亿丹麦克朗(约86.09亿美元),总计销售额约1692.96亿丹麦克朗(约254.62亿美元),同比增长24%。而根据礼来此前公布的三季报,前三季度替尔泊肽实现销售额248.37亿美元,司美格鲁肽优势并不明显。

 

研发层面的聚焦体现为对GLP-1靶点的深度挖掘。诺和诺德正在加快推进口服制剂的优化、长效制剂的开发,以及GLP-1与其他靶点(如GIP、GLP-1/GCGR双重激动剂)的联用研究。这些举措旨在构筑难以逾越的技术壁垒,延缓仿制药的冲击并在下一代产品中保持领先。与此同时,产能攻坚成为全球战略的重中之重。公司投入巨资在全球范围内扩建生产基地,以解决供应链瓶颈问题。任何分散管理层精力、占用财务资源的非核心业务,在此刻都显得“不合时宜”。这正是诺和诺德决定剥离基因治疗与肿瘤业务的根本原因。

 

基因治疗业务曾被视为诺和诺德迈向下一代技术的关键一步。2015年对丹麦公司Etiologics的收购,标志着其进军血友病等罕见病领域的野心。然而,基因治疗面临载体递送效率、长期安全性、生产工艺复杂及天价成本等世界性难题,其商业化路径漫长且充满不确定性。更关键的是,基因治疗的“一次性治愈”模式与诺和诺德擅长的慢性病长期管理在研发、生产、市场及商业模式上截然不同。维持该业务需要一套完全独立的体系,这将极大增加管理的复杂度与财务负担。从资本回报率(ROIC)角度考量,将同等资金投入GLP-1产能扩张或下一代减重药物研发,其中短期回报远高于基因治疗这一“长周期、高风险”领域。

 

肿瘤业务的剥离同样基于战略聚焦的逻辑。尽管癌症是全球第二大死因,任何大型药企都无法忽视这一领域,但诺和诺德在肿瘤管线中缺乏颠覆性核心资产,难以在罗氏、默沙东、BMS等巨头已建立的PD-1/L1抑制剂垄断格局中脱颖而出。肿瘤领域是创新最密集、竞争最惨烈的“红海”,后来者需要付出极高代价才能分得一杯羹。对诺和诺德而言,在肿瘤领域投入10亿美元可能只是“锦上添花”,但若将这10亿美元用于巩固代谢疾病领域的“王座”,则是“雪中送炭”。这种对战略机会成本的精准计算,是其在全球架构调整中做出剥离决策的关键依据。

 

此次全球架构调整的核心是“归核化”(Refocusing)。诺和诺德清醒地认识到,其核心能力与竞争优势在于蛋白质化学、长效制剂技术及慢性病管理生态的构建。将所有资源集中于最能创造价值的核心,是其在未来十年继续保持领先地位的理性选择。这一转型不仅涉及业务板块的取舍,更伴随着组织架构的重构与全球人力资源的重新配置。2025年9月,诺和诺德宣布全球裁员9000人,正是为了通过架构精简实现“资源向高增长业务倾斜”的战略目标。

 

值得注意的是,诺和诺德的聚焦战略并非没有风险。过度依赖GLP-1产品线使其面临“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潜在危机。专利悬崖的逼近、颠覆性新疗法的出现、以及用药安全性的黑天鹅事件,都可能动摇其帝国根基。然而,在当下节点,通过聚焦建立技术、产能与品牌的综合壁垒,仍是应对这些风险的最优路径。诺和诺德的全球架构调整,向整个行业传递出一个明确信号:在不确定的世界中,超级专注或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中国区业务调整:全球战略的本土化落地与深层博弈


诺和诺德在中国区的业务调整,是其全球聚焦战略的深度本土化实践,也是应对中国市场独特政策、竞争与渠道环境的必然选择。2025年11月11日,公司宣布自2026年1月1日起实施重大业务重组,包括新兴事业部(EBD)更名为胰岛素事业部(IBD)、肥胖症与糖尿病事业部(DOD)强化GLP-1核心地位、以及商务及零售事业部(DRD)统筹全渠道运营。这一系列动作,标志着诺和诺德中国在经历年初人事震荡、年中部门合并后,最终完成了围绕“GLP-1增量+胰岛素基本盘”的战略重构。

 

中国作为诺和诺德全球第二大市场,其业务调整首先受到带量采购政策的深刻影响。集采常态化的推进,使得传统依赖胰岛素产品的模式难以为继,推动产品组合向司美格鲁肽等创新药快速迭代成为必然方向。2025年前三季度,诺和诺德中国市场收入148.74亿丹麦克朗(约22.37亿美元),同比增长8%。这一增速虽低于亚太地区16%的整体水平,但在全球业绩预期下调的背景下展现出韧性。管理层在业绩电话会议中明确将中国视为“架构调整后资源倾斜的核心市场”,并设定了2026年增速提升至12%以上的目标。

 

组织架构的调整直接服务于产品战略的转型。胰岛素事业部(IBD)的独立设立,旨在剥离原GLP-1相关业务,聚焦创新胰岛素产品线,延续百年胰岛素领域的领导地位。尽管胰岛素全球收入面临压力,前三季度为397.36亿丹麦克朗(约61.24亿美元),但其在中国基层市场与带量采购中仍占据重要份额。单独成立IBD可避免资源分散,强化“创新+准入”双能力,加速新一代胰岛素产品的引入与市场渗透。

 

与此同时,肥胖症与糖尿病事业部(DOD)的强化,凸显了GLP-1业务的核心地位。该部门全面承接司美格鲁肽全场景业务,既要巩固糖尿病领域诺和泰®(Ozempic)的龙头优势、培育诺和忻®(Rybelsus)品牌,更要以诺和盈®(Wegovy)为核心冲击中国肥胖症市场领导地位。财务数据清晰揭示了GLP-1系列的驱动作用:诺和盈®作为2024年11月商业化的新品,2025年前三季度实现9.5亿丹麦克朗(约1.43亿美元)销售额,全年有望接近15亿丹麦克朗;诺和忻®上半年销售额达1.16亿丹麦克朗(约0.17亿美元),完成初步市场渗透;诺和泰®虽受仿制药竞争与用药结构变化影响,上半年销售额同比下滑5%,但仍占据基本盘地位。

 

中国区调整的另一个关键维度是渠道协同。商务及零售事业部(DRD)的设立,旨在筑牢渠道护城河,统筹基层医院覆盖、带量采购产品销售与线上线下零售协同,成为双核心业务的“终端推手”。这一调整精准匹配了中国“分级诊疗+零售升级”的市场特征。通过线上平台承接GLP-1消费级需求,同时通过基层覆盖稳住胰岛素用药基数,诺和诺德正构建一个全渠道、多场景的营销网络,以应对本土创新力量的“双向夹击”。

 

本土药企的快速崛起是中国市场不可忽视的变量。在司美格鲁肽专利到期前,国内已有数十家企业布局GLP-1类似物,信达玛仕度肽等6款国产GLP-1创新药已进入III期临床,仿制药企业更在加速布局。Nature预测,司美格鲁肽专利到期后售价可能降至当前的十分之一。

 

面对这一局面,诺和诺德必须通过架构聚焦、品牌深耕与渠道加固建立竞争壁垒。2025年3月,新兴事业部副总裁姜一炜离职,由罕见病业务负责人牛燕来接任,其在患者支持体系搭建上的经验为胰岛素业务下沉埋下伏笔;4月,韩国区前总经理Sasha Semienchuk出任大中国区市场副总裁,强化了GLP-1与胰岛素业务的协同;6月,肥胖症业务部与胰岛素组合并为DOD事业部,由张辉统筹销售,完成核心团队磨合与业务聚焦。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区业务调整也是诺和诺德全球战略的延续。9月全球裁员虽未明确中国区规模,但通过EBD更名聚焦、DOD业务提纯等架构精简动作,实现了“资源向高增长业务倾斜”的全球同步。在年末最终明确IBD与DOD的产品边界,解决了此前部门间业务重叠问题,与10月全球董事会集体换帅后“加速转型”的诉求形成呼应。这一系列调整背后,是诺和诺德应对“双重挑战”的迫切:既要抓住GLP-1的市场增量,又要守住胰岛素的基本盘,同时抵御仿制药冲击与政策压力。

 

中国区的“应变之路”,不仅是一场组织效能革命,更是一次战略深度的考验。诺和诺德通过业务边界的清晰划分、资源的精准配置与渠道的协同整合,正在构建一个更具弹性与攻击性的本土运营体系。这一体系能否在2026年的关键战中胜出,将决定其在中国市场的未来地位。

 

诺和诺德抉择背后的产业演进逻辑


诺和诺德的战略调整,并非孤例,而是后疫情时代全球生物医药产业发展的一个典型样本。其抉择背后,揭示了行业从“多元化扩张”向“超级聚焦”的深刻转变,反映了技术、资本与竞争格局的演进逻辑。在这一部分,我们将从产业视角分析诺和诺德战略的行业意义,探讨其对企业战略选择与行业未来方向的启示。

 

首先,诺和诺德的调整体现了从“大到不能倒”到“巨到必须专”的产业逻辑变迁。过去,大型药企往往通过不断并购和多元化管线来平抑研发失败的风险,追求“管线广度”。然而,在资本耐心逐渐消失的今天,投资者更看重企业能否在某一领域实现全球领先,而非拥有庞大但平庸的产品组合。

 

辉瑞在依靠新冠产品获得巨额现金后,大规模并购Seagen以强化肿瘤领域;葛兰素史克(GSK)剥离消费者健康业务(Haleon),专注于传染病、肿瘤和免疫学等核心处方药领域。诺和诺德的抉择是这一趋势的极致体现——即便在糖尿病与肥胖症这一足够大的赛道中取得了绝对领先,依然要果断放弃其他业务,将“领先”变为“统治”。这种聚焦战略,为企业在高度不确定的环境中提供了更高的确定性溢价。

 

技术路线的“收敛”是另一个关键趋势。生物医药技术正经历前所未有的爆发,从基因编辑、细胞治疗到ADC、RNA疗法,令人眼花缭乱。然而,对于单个企业而言,技术路线正在从“发散”转向“收敛”。企业需要构建的是在某一领域的平台化优势,而非追逐每一个热门的技术项目。诺和诺德在蛋白质工程和递送技术上的平台能力,使其能够持续产生best-in-class或first-in-class产品。

 

相比之下,基因治疗和肿瘤研发虽然代表前沿方向,但与诺和诺德的核心能力协同性较弱,维持这些业务需要投入独立体系,增加管理复杂度。通过剥离这些业务,诺和诺德将资源集中于GLP-1相关的深度创新,旨在形成专利丛林和know-how壁垒,其护城河远宽于在多个领域进行me-too式研发。

 

资本市场的估值逻辑变迁也驱动了诺和诺德的战略选择。过去,药企估值多采用管线估值折现模型(rNPV),强调未来现金流的折现。然而,当前资本市场更看重“近期确定性和市场天花板”。司美格鲁肽系列作为已经爆款且市场空间仍在扩张的产品,为诺和诺德带来了极高的确定性溢价。相比之下,基因治疗与肿瘤业务的“未来叙事”虽然宏大,但商业化路径漫长且回报不确定。剥离这些业务有助于提升公司整体估值水平,吸引更多长期资本。这种估值逻辑的转变,迫使企业必须做出清晰战略选择:要么在核心领域建立绝对优势,要么被资本市场边缘化。

 

诺和诺德的战略调整还反映了医药行业对“生态构建”的重视。未来企业的竞争不仅是产品之争,更是生态系统之争。诺和诺德正在尝试构建一个以体重管理和慢性病控制为核心的生态,涉及数字疗法、可穿戴设备、个性化营养建议等。这对于传统制药公司而言是全新的能力与文化挑战。在中国市场,DRD事业部的设立正是为了通过线上线下协同,构建患者全生命周期管理平台。这种生态化运营,不仅能够增强患者黏性,还能在仿制药冲击下保持品牌溢价。

 

然而,聚焦战略并非没有隐忧。诺和诺德过度依赖GLP-1产品线,使其面临专利悬崖、颠覆性技术替代和安全性黑天鹅事件的多重风险。2026年司美格鲁肽核心专利到期后,中印仿制药企业将开启价格战,国内近30款仿制药已进入临床阶段。此外,如果出现比GLP-1机制更有效、副作用更小的新疗法,诺和诺德的帝国根基可能被动摇。地缘政治变量也不容忽视,作为欧洲企业,其最大市场在美国,关键增长市场在中国,如何在全球科技竞争背景下平衡运营,是全球管理层的长期课题。

 

从行业整体看,诺和诺德的战略瘦身为其他企业提供了重要参照。在技术爆炸、资本谨慎、竞争白热化的时代,企业必须回答三个核心问题:我们是谁?我们擅长什么?我们要到哪里去?诺和诺德的答案清晰而坚定——成为全球代谢疾病领域的绝对领导者。这种战略澄清,不仅关乎业务选择,更关乎组织能力与文化的重塑。

 

诺和诺德的航迹表明,制药业的未来属于那些敢于在巅峰时期自我革命、以超级专注驶向深蓝的企业。其战略调整不仅是一场企业自身的转型,更是一次行业价值的重估。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专注或许正是最强大的生存法则。

 

动脉网

共发表文章8897篇

最近内容
查看更多
  • 第二十五届中国股权投资大会圆满落幕,领航行业向新而行

    1 小时前

  • 生物医用材料的技术创新与生态协同【中国创新医疗资产会客厅 | 第八期】

    9 小时前

  • 标准引领・合规护航・技术落地!第四届中国数字疗法产品质量与法规研讨会12月11日上海启幕,报名通道正式开启!

    1 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