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走神经刺激”挑战千亿规模的精神康复市场：情绪类疾病的治愈之路还有多远？

一位杰出的歌手离世，让“抑郁症”再度被推至公众的眼前。

提到抑郁症，很多人第一反应是：“矫情”、“软弱”、“想太多”，然而它带给患者的影响绝非只是心情上的“悲春伤秋”，还有内心的停滞。

目前抑郁症的发病机制尚未可知，但研究显示，抑郁症患者的大脑会产生一定的变化，如大脑杏二核活跃程度和连接程度会增强，脑岛和背侧前额叶的活跃程度会降低等。基于这一研究发现，许多关注情绪类疾病的科研人员纷纷从药物研发赛道转战“神经刺激疗法”，以此开启了新的治疗探索。

如2020年底，上海瑞金医院成立“脑机接口治疗难治性抑郁症”的临床研究小组。这是国内首次开展脑机接口治疗抑郁症的临床研究，三年过去，26位参与患者抑郁状况平均改善60%。这一研究足以证明，“神经刺激疗法”能够有效改善患者抑郁状况。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秦伟教授多年来也致力于针对情绪类疾病治疗的神经调控技术研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到了曾在辉瑞从事市场工作的郑斌。他们一个积累了科研成果以期转化、应用，另一个有着丰富的市场经验与资源，两人还秉持着同一观点：精神康复市场定是一片蓝海。

最终，致力于迷走神经刺激设备研发的科悦医疗在2017年成立了。

据世界卫生组织2023年统计，全世界大约有3.8%的人患有抑郁症。而在我国，抑郁症也已经成为了严重的社会问题。2021年9月《柳叶刀-精神病学》上刊登了我国首次《全国成人精神障碍流行病学调查》，其中抑郁障碍终生患病率高达6.8%。随着社会压力的不断增加，以及大众对于精神健康的认知不断提高，未来情绪类疾病的发病率将越来越高。

在临床上，情绪类疾病的治疗主要有三种：心理治疗、药物治疗以及物理治疗。

症状较轻的患者可以通过心理治疗的方式改善。心理治疗不会像其他药物治疗方式那样产生成瘾性、副作用，是所有治疗方式中安全程度最高的一种。同时心理治疗师一对一沟通的方式更具针对性，患者容易接受。但心理治疗师水平层次不齐，再加上见效慢、治疗周期长、费用较高等顾虑，患者的依从性大打折扣。很多情绪类疾病患者因为在早期没能得到有效的控制，进而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药物治疗是目前临床上最主要的治疗方式。药物治疗能够提供长期而稳定的支持，和心理咨询相比，更能够有效地帮助病人扛过最难受的时刻。但药物治疗往往伴随一定程度的药物依赖性、耐药性以及副作用等，这些因素严重的影响了患者的治疗依从性。另外，由于目前情绪类疾病的发病机制还未掌握，药物治疗也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物理治疗即通过声、光、电、磁刺激改变大脑皮层的局部电活动，以达到治疗的作用。和药物治疗以及心理治疗相比，这种治疗方式见效更快且副作用小。研究表明只有小部分患者在接受物理治疗后出现了短暂的头痛、一过性失眠现象。同时，针对中、重度情绪类患者，短时间能够看见疗效的方式更容易保证治疗的依从性。

三种办法各有优劣，对于程度较为严重的患者来说，物理治疗是最易见效的方式。科悦也以此为研究方向，针对睡眠障碍及情绪性疾病患者研发了数款无创、安全的迷走神经刺激设备。

通过迷走神经刺激治疗情绪类疾病的历史沿革可追溯到30年前。

迷走神经刺激治疗情绪类疾病的发展史

从发展历程来看，国内采用迷走神经刺激疗法比欧美等国晚了近20年。这一历史原因也导致了国内大多数产品都是以欧美产品为原型设计、生产而成，“国产替代”似乎成为了国内迷走神经刺激设备厂商的唯一出路。

但科悦医疗CEO郑斌却说：“国产替代绝不只是简单的仿制。只有坚持技术自主创新，才能实现真正的弯道超车。”

欧洲科学院院士陈俊龙的研究重点集中在“AI生理信息采集”领域。在他的支持下，科悦迷走神经刺激设备与AI技术相结合，进而展现出三大优势。

一是有效性。科悦-西电联合实验室团队在研究中发现迷走神经调节情绪网络并非稳定、不间断的，而是有自己的“呼吸规律”。即人体心率与血压之间相互调控，产生同频共振的“共振呼吸频率”。

在共振心率期间，神经活跃度更高，迷走神经自然也更为敏感。在这一时间进行刺激，迷走神经不仅更易接收到电信号，还能感受到不同波形变化带来的治疗效果。另外，间隙性刺激会提高神经的敏感度，和长效刺激相比效果更佳。临床试验数据显示，一般迷走神经刺激产品达到治疗效果需要7-10天，而“共振呼吸频率”刺激法仅需1-3天便能看见效果。

其次便是安全性。迷走神经是脑神经中最长，分布最广的一对，含有感觉、运动和副交感神经纤维。它经过身体的颈部、胸部、腹部以及耳部。而耳朵是人体皮肤最薄弱的部位，也是最容易刺激到迷走神经的位置——这为无创刺激迷走神经打开了“天窗”。

科悦医疗的迷走神经刺激产品仅需佩戴于耳部便能实现神经刺激，和“脑起搏器”、药物泵等植入性刺激装置相比，免去了手术风险。仅几毫安的电流刺激也不会对患者的安全造成影响。

同时其外观“容易佩戴”、“造型低调”等优势，也使得患者能够随时随地佩戴并接受治疗，提高了治疗依从性。

科悦医疗迷走神经刺激装备

最后，为了让患者“看见效果”，科悦医疗设备中植入了AI自动检测装置。量表是情绪性疾病的评级标准之一，但量表得到的结果并非完全客观、真实，结果往往由患者的主观意愿主导。

有研究表明，在睡眠状态下情绪类疾病患者和正常人的脑电波会呈现出差异。基于此，科悦医疗在产品中植入了监测装置，可以通过数据直观的向患者展示治疗效果。良性的反馈能够起到心理暗示的作用，增强患者的治疗信心。同时这一功能也方便医生了解患者的治疗状况，制定出更为准确的治疗方案。

郑斌表示：“在情绪类疾病治疗中，患者的主观意识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治疗效果。只有让患者愿意治、坚持治，才能达到最佳效疗效。”

无论是哪一个赛道，使用者都期盼着“个性化”的体验——这也是科悦医疗下一步的研究方向。

每个人“共振呼吸频率”都有所差异且会随情绪变化而改变。为了达到更佳治疗效果，科悦医疗计划设计一款共振频率检测设备，患者仅需在使用前进行测量便能得到最佳刺激频率。

另外，由于患者的症状、患病程度以及神经敏感度不同，最匹配的治疗参数也各不相同。科悦医疗将通过AI算法，为患者定制个性化参数，在保证安全性的前提下使疗效更为显著。

此外，科悦医疗还计划扩展管线，打造“诊断+治疗+检测”的闭环式服务。迷走神经刺激设备中的检测装置便是一个成功的试验。“提前预警”是科悦医疗下一步的产品研发方向，郑斌表示：“早发现、早介入，才能让情绪类患者受到的不可逆伤害最小化。”

有抑郁症患者形容：“发作时，对所有东西都将丧失兴趣。就像是坠入了负面情绪的漩涡。”情绪类疾病不仅会让个体陷入痛苦与挣扎，还可能会给家人与朋友们带来剜心之痛。据统计，我国约有近3000万人患有抑郁症，但却只有不到10%得到专业的救助和治疗，甚至很多抑郁症患者根本没能意识到自己已经患病。

在这样的现状之下，理解情绪类疾病，及时发现并治疗是全社会都应该重视的问题。无论是临床需求还是社会期许都在要求科研界关注情绪类疾病的治疗与诊断。情绪类疾病并非洪水猛兽，相信未来定会有越来越多创新治疗手段涌现，帮助更多人走出阴霾。